本文目录一览:
- 1、北京有位女记者关于空气质量污染的报道视频
- 2、求柴静雾霾报道视频百度云
- 3、一部关于环境污染的纪录片,之前在电视上(BTV或者CCTV-4)讲述环境污染资源匮乏,模拟几十年后地球现在的
- 4、有没有柴静的雾霾纪录片103分钟左右的
- 5、谁有柴静关于雾霾的那个纪录片。
北京有位女记者关于空气质量污染的报道视频
一部长篇影视《穹顶之下》,你可以去看,很有现实意义 这是全名“穹顶之下(柴静自费拍摄的雾霾深度调查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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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文字实录全文
2015-03-02 来源: 浏览:18176
2015年2月的最后一天,离开央视休整一年的著名调查记者柴静,带着自己的公益作品《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登陆优酷头条,重回公众视线。这部由柴静、优酷、人民网联合首发的节目有100多分钟,上线1天的点击量已破599万,被点赞6万多次。以下是关于柴静雾霾调查的文字实录,供参考阅读。
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文字实录全文
1、引子 • 动机
2013年1月份的北京,一个月连续25天雾霾:
我当时在北京,但当我这一年里反复想回忆当时有什么印象、什么感觉?却记不起来了。因为当时大家都说好像这场雾霾是偶然的气象原因导致的,就没当回事。
那个月里头我还去了四个地方出差,河南、陕西、江西、浙江,回头看镜头里的天,当时的中国正被卷入一场覆盖了25个省市,和6亿人的大雾霾,但我置身其中,浑然不觉,只有我的嗓子有印象,在西安那天晚上就咳的睡不着觉,我就切了一只柠檬放在枕头边上。
回到北京之后,我知道我怀孕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应该是小女孩,因为我觉得她像个童花头,听到她的心跳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对她没有任何期望,健康就好。
但是,她被诊断为良性肿瘤,在出生之后就要接受手术,做麻醉之前,医生对我说,她这么小的年纪做全身麻醉是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你要有个心理上的准备,我还没有来得及抱她一下,她就被抱走了。
后来护士在我手里放了一只小熊,那是用来安慰小孩的,她用来安慰我。我再见女儿的时候,她还在昏迷,医生对我说手术很成功,但有一件事情你要原谅我,她说她太胖了,所以刚才麻醉的时候,我们扎了好多针眼才找着静脉。
我把她满是针眼的小手放在我脸上,叫她的名字,一直到她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后来我辞职,陪伴她、照顾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安就好、健康就好。
但是回家的路上,我就已经开始感到害怕了,全是烟熏火燎的味,我就拿一个手绢捂在她鼻子上,这样做很蠢,因为她会挣扎,就会呼吸得更多。以前我从来没有对污染感到过害怕,去哪我都没戴过口罩,现在有个生命抱在你怀里,她呼吸、她吃、她喝都要由你来负责,你才会感到害怕,(2013年底)那场雾霾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它让我意识到这件事情不是偶然发生,也不可能很快过去,它就是十年前我在山西时看到的天空:
2004年我采访这个6岁的小女孩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她所说的,就是我女儿可能会面临的一个世界。
这个,2014年全年的北京,只有空气优和良的时候我才能带她出门,但是这样的天能有多少呢?污染天数175天,这意味着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我不得不把她像囚徒一样关在家里面。十年前,山西环保局长说,孝义是山西缩影,山西是中国缩影,现在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话成为现实:
以前我看过一个电视剧叫《穹顶之下》,它说的是一个小镇上被突然天外飞来的一个穹顶扣在底下,与世隔绝不能出来。有一天我发现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现实里。早上起来有时候我会看到我女儿站在玻璃窗前用小手拍着,用这个方式告诉我她想出去玩:
她总有一天会问我,妈妈为什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外面到底是什么?它会伤害我吗?这一年当中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回答将来她会问我的问题,雾霾是什么?它从哪来?我们怎么办?
2、雾霾是什么?
那么雾霾是什么?
有时候我在黑暗中会把灯关掉,我想端详一下PM2.5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看不见它,它们是一些空气中悬浮的直径小于2.5微米的细颗粒物,所以它们会把大量的可见光都散射、折射跟吸收掉,留给我们一个能见度很低的世界,但也因为这个原因,我能肉眼看到的颗粒物最少也都是它的20倍,换句话说,这是一场看不到敌人的战争。
但是有一个办法我能把它拽在眼前,就是PM2.5的采样仪。
我可以把一个非常干净的采样膜放在采样仪里,我就背着这个仪器24小时,让它模拟我的呼吸。
这是那个采样膜最初与24小时之后的样子。如果我不对自己跟孩子加以保护的话,所有的东西都会呼吸进去。
它有多少呢?305.91微克每立方米。
各国安全值是这样——美国日平均35微克每立方米,欧洲年平均25微克每立方米、中国是日平均75微克每立方米。
我很想知道那个采样膜里面到底是什么物质,就请北大邱兴华博士给我做了一个测试,他分析出来结果是这样:其中有15种致癌物,其中世界上最强的致癌物之一苯并芘,它是国家标准值的14倍。
我不太相信这个数字,因为我曾站在四五个焦化厂中间的时候,呼吸的苯并芘才超标9倍,现在我在一个国际大都市的中心,举目四望我根本看不见工厂跟烟筒,我怎么可能超标14倍呢?
邱博士自己也怀疑了,他说不太可能这么高吧,我再算一次。第二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没错,就是14倍。大量的样本显示,有很多人比你更高,超标20倍。
所有这样致癌物都附着在就你刚才看到的那个黑色的膜表面,这种叫做黑碳的物质上,它非常小,只有0.2微米,但是它是一个锁链的结构,所以如果它打开的话,两克黑碳能有整个篮球场那么大。
所以它可以吸附很多的致癌物和重金属,在中国这样的黑碳有多少呢?2009年NASA做过一个测算。大气中黑碳含量最高、紫的发亮的地方就是中国,它像幽灵一样在我们的上空飘荡。
我又去了找了北大,我知道它有一个实验室,我问,能不能当一个志愿者,你把我放在一个高浓度的实验舱里面,测试一下我的身体的反应,这样我可以告诉大家。
他们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不好意思,这个实验没法做。你知道每一个实验都需要一个伦理安全值,这个安全值要保证受试者不能受到太大的伤害,但如果我设定这个值的话,外面大气比里面实验舱的空气(污染)浓度还要高。
换一句话说就是,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终生暴露的实验舱里。它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北大换了一种实验方式,他们就直接测试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身体的反应,长达一年。我自己也参与和体验这个实验。
结果是:我自己有呼吸道炎症,是易感人群,细颗粒物会影响呼吸系统增加气道炎性反应还会增加进一步影响心血管系统,超细颗粒物升高跟心脏供血能力降低有关系。
在科学家的帮助下,我们把它做成了一个动画:
这是中科院做的一个测算,他们有一个简单的结论,pm2.5上升到200微克每立方米的时候,我们各种呼吸系统疾病,和心血管系统的疾病死亡率会增加14%到26%,如果这个数字听起来很拗口的话,那么最起码中国的前卫生长陈竺做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测算:在中国每一年,因为大气污染而死亡的人数有50万。
在这场跟人类战争当中,最脆弱和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就是我们的孩子和父母。这些小孩大都才两个多月大,还没有出过门,但是已经得了肺炎,他们在接受雾化治疗。
他们的父母让我拍下他们,怀疑是重雾霾期间没有防护导致的,但医生跟他们说,我只能给你诊断为不明原因肺炎,因为我们还没有目前的流行病学调查。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数据是这样的:2013年1月份,重雾霾期间,我们整个国家有27个城市都出现了急诊人数的爆发性增长(10%--150%)。
有的时候我们小区的妈妈们会聊起这件事情,有一个妈妈就问我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把小孩尽快地送到雾霾天里面去,让他们锻炼锻炼,适应适应,是不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所以我就采访了曾经空气污染严重地区洛杉矶的一位预防学专家,让他来告诉我们,到底把小孩暴露在高浓度的空气里面,能不能产生适应性?
“我不认为有任何证据表明,让孩子多暴露在污染空气中,能帮助他们产生“适应性”。如果让他们暴露在污染中的第一天,他们受到一部分功能损伤,他们暴露的第二天,损伤没有第一天多,不是因为他们产生了适应性,而是损害已经发生了。”
前两天雾霾严重时候,AQI指数已经超过了500爆表,严重污染。可是,我楼下这个小学孩子们还在打球,跑步,玩耍,在运动的时候,人们的呼吸量会增加5到10倍。然后我看着他们,我意识到我不可能一直保护我的孩子,总有一天她要到社会当中去。
呼吸是没有办法选择,也没有办法逃避。你的每一口呼吸它都在,一个成年人像我们这样的人每天呼吸大概25000次,天长日久,日积月累,这些东西在我们的肺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采访了一位北京肿瘤医院的患者,她是一个早期的肺癌患者,一位50多岁的女性,在医院的财务室工作,她跟家人都没有吸烟史。但是她却不得不在此接受治疗。
以下是我和医生、专家就此的对话:
麻醉师:这个人抽烟吗?
杨主任:这个人不抽烟。但是她是山西的,是你们(柴静)老家的。
麻醉师:空气质量不太好。
杨主任:对,不干净。所以这可能是大气里面的东西。
杨主任:人体只有肺的淋巴结是黑的。就是因为人的肺吸了很多粉尘。淋巴系统是人的免疫功能,免疫功能就是防疫功能。
记者:那我问您,当这个黑色的物质在上面沉积之后,影响它对癌细胞的阻挡吗?
杨主任:所以是不是已经把它的免疫功能锻炼得疲劳了,所以你看今年的世界卫生组织WHO呢,已经把肺的慢性疾病划为肺癌的高危因素之一。
让我们非常安慰的是这场手术很成功,患者在肿瘤摘除之后基本可以康复,医生就把这个黑色的淋巴结摘下来之后拿给她的家人看。
那家人问:您能告诉我我家人为什么会得肿瘤?
他说:我只能根据我的临床的经验和推断告诉你,我怀疑是空气污染,世卫组织告诉我,颗粒物被列为人类的一级致癌物。
我听他说的时候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是肺癌的话,应该有一个潜伏期,起码应该在十年左右吧?但是雾霾我们这两年才听说,怎么能这么快就导致肺癌呢?
我就去找了我们国家奥运呼吸质量保障小组的组长唐孝炎院士,她给我看了一条曲线:
2004年,11年前,那时候我们还没有pm2.5的检测,但是我们有pm10,她说根据当时的估算,那个时候在污染期的话,pm2.5可以达到300到400,属于今天的严重污染。
我问她,我说那我失明了吗?2004年我在北京。
她说,你看看这张照片吧。
那是什么?我说那应该是霾吧,那我怎么不知道呢?她说你再查一下当天新闻报道的标题——《首都机场因雾出现今年最严重的延误》,那个时候我们一直认为那是雾,我们一直把它叫做雾。
看到这张照片,作为一个曾经的记者,我内心有些自责。那些年里面,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在报道各类的污染事件。但是我一直感觉,好像听到矿山的炮响才叫污染,看到工厂的烟筒才叫污染,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生活在都市中心的人,每天看到的天空,就是污染。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是记者了,我早就是当事人。
但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是那样的话,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烧煤油炉子,对吗?我们每天晚上都在呛人的味里睡着,再醒来。我怎么没有听到那时候有很多人得肺癌呢?
带着这个问题,我认识了我们国家从事这个工作三十多年的何兴舟教授,他给了我一本资料——中国26城市大气污染与居民死亡情况调查(1976到1981):
那个时候的大气污染,已经跟居民的肺癌死亡率分布一致,那时候的大气污染就是煤烟性污染,只不过这份材料在当年一直是内部资料。
一个人,别说是一个人了, 一个活物,在我看来应该这么活着,春天来的时候门开着,风进来、花香进来。有雨、有雾的时候,人忍不住想要往肺里面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那种带着碎雨的那种凛冽的、清新的感觉。
秋天的时候你会想跟你喜欢的人一起,就一个下午什么都不干,懒洋洋的晒一会儿太阳,到了冬天你跟孩子一块出门,雪花飘下来,她伸着舌头去接的时候,你会教给他什么是自然和生命的美妙。
但现在呢?
这一年每天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看一下手机上的空气质量指数,用它来安排我一天的生活。我就靠盼着一点西北风过日子,我每天戴着口罩上街,带着口罩见朋友。我用胶条把我们家的门窗每个缝都给它粘上,带着孩子出门打疫苗的时候,她冲我笑我都会感到害怕。
我不是有多怕死,是不想这么活。我要知道它从哪来,我要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3、复合污染
我把采样膜放在科学家的电子显微镜底下,我就看到它的样子,它不是我想象中的一颗一颗一模一样的小米,它是各种各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这个混合会增加它的毒性,还会让它迅速变得更多更大。它们之间可以发生化学反应。
中科院告诉我它的来源是什么?燃煤、燃油、生物质燃烧、工业、养殖、化肥、扬尘,绝大部分都跟人类的活动有关系。如果你对它加以归纳的话,你会发现它的大部分从哪来。
从燃煤和燃油当中来。也就是化石能源的燃烧。
我们中国的燃烧的强度有多大呢?中国比欧洲高出3到4倍,我们烧了这么多化石能源。
我采访了一些专家,他们如此回答道:
王跃思:“我们燃煤的污染没解决,汽车污染叠加进来了”
郝吉明:中国现在的这个污染,基本是两种污染的叠加。
唐孝炎:多种多样的物质给你在大气里进行各种各样的反应,
王: 空气静稳条件(增加),这些污染物没扩散,它之间反应了,这就是二次粒子。
郝:复合污染
唐:吸附,粘连,碰撞,合并,全都混在一起了。
王:我们不可能改变自然条件,我们只能改变我们自己,这个自己的办法就是源头减排。
4、煤怎么了?美国进口普卫欣天 猫
全世界都要烧煤和油。我们的煤怎么了?
你们知道中国烧了多少煤吗——2013年的时候已经36亿吨。
你知道全世界其他国家烧了多少煤吗?——我们比全世界其他国家加起来烧的煤还要多,上一个达到过这样消费量的是1860年的英国,但在之后他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所以,1960年代,大烟雾事件发生后,其他的国家纷纷减少和控制自己的煤炭用量。
然而,当时恰逢中国改革开放开始,这个已经封闭了多年和落后了多年的国家,迫切的需要一种巨大的能量来让自己起飞。
它的选择就是煤炭。跟随我们其后的是现在的印度,印度很快会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煤炭消费的国家,而且印度的工业现在对重要的污染物的排放还没有规定的标准,印度也是世界上空气污染非常严重的一个国家。
一部关于环境污染的纪录片,之前在电视上(BTV或者CCTV-4)讲述环境污染资源匮乏,模拟几十年后地球现在的
刚出了一个柴静的纪录片关于雾霾的很火,看看柴静的视频就会有很多共鸣和想法了,推荐看一下优酷视频柴静雾霾调查苍穹之下同呼吸共命运104分57秒看完你就知道雾霾是什么,对人的危害,为什么治理不起作用和我们能做什么我深深记住一串数字12369环保投诉热线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出门做好防护美国进口普卫欣天 猫有效减少雾霾的吸取。看完很震撼报道了好多不为人知的事实。一组组数据触目惊心引人共鸣高管访谈暴露问题所在……
有没有柴静的雾霾纪录片103分钟左右的
现在都被删除了,她主要讲的就是雾霾的危害具体有多大?这在科学界其实并没有确切的定论。柴静在片中引用了前卫生部长陈竺的研究,认为每年因空气污染而早死的中国人约有50万(其实陈的原文是35-50万)。但是这只是很粗略的估计,由于缺乏更详细的研究数据,我们很难知道这样的结论可靠度究竟有多少。
在整个科学界,对于PM2.5危害的研究也才刚刚有所进展。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人们其实并没有发现大气细颗粒漂浮物对于肺癌有什么关系,2013年,当钟南山宣称空气污染导致肺癌增加的时候,还遭到了方舟子的批驳。直到2013年底,根据几个最新的调查,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才首次把大气污染物列为一级致癌物。
不过,这些调查大多都是在西方国家做出的,而中国的PM2.5浓度往往是这些国家的几倍甚至十几倍。按照Turner等人的研究,每增加10微克/立方米的PM2.5浓度,会导致肺癌死亡率上升15%-27%,按照这个算法,光是大气污染一项,就能导致中国的肺癌死亡率比欧美高出300%以上。但在实际情况中,中国的肺癌死亡率虽然略高,却远未达到如此夸张的程度。所以这些研究中发现的线性关系,能不能简单地拷贝到中国,还是比较有疑问。
当然,很多人可能要说,知道PM2.5有害不就好了吗?至于它每年究竟导致10万人还是50万人死亡,有多大意义吗?
但这恰恰是在公共决策层面至关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把雾霾当做私人恩怨,我们必须知道我们为雾霾付出的具体成本大约是多少。因为社会的决策,它不是讲温馨讲情怀讲故事,任何一个社会选择的背后,往往都是冰冷的经济学核算。很少有东西是无本万利的,任何选择都有得有失,我们要讨论的,是它“值不值得”。
柴静自己曾在博客里写过一篇关于DDT的故事:当年农药DDT被发明出来,用来消灭蚊虫,减少疟疾。但是1962年,蕾切尔·卡逊发表了著名的《寂静的春天》,指出DDT致癌,并污染环境。《寂静的春天》后来几乎成了环保主义者的圣经,并最终导致了DDT的全面停用。
听上去棒极了,但可惜,DDT停用之后,又没有同样有效的药物来对付蚊虫,这使得非洲疟疾的发病率飙升,仅南非的一次疟疾大爆发,就导致了至少10万人的死亡。因为DDT的禁用,到了2000年,世界上至少有3亿疟疾患者,每年导致超过100万人死亡,相当于每天都有“7架坐满儿童的波音747失事”。
为此,科学家们开始呼吁重新使用DDT,南非在2003年采纳建议,并迅速把疟疾死亡人数降到50%以下。后来,连世卫组织都开始号召非洲国家重新使用DDT。
但此时,已经有大约2000多万人死于疟疾之下。后来著名作家迈克尔·克莱顿曾说,《寂静的春天》一书所杀的人,大概比希特勒还多。
在这里,我并不是要对环保党进行什么非议。把柴静自己曾讲过的这个故事拿出来,无非是想说明,当进行一项公共决策时,我们不能仅仅只是诉诸感情。DDT污染环境好不好?当然不好。但是如果污染环境能够拯救2000万条生命呢?我们这里要问的是“值不值”,而不是“好不好”。所以,光是大骂一样东西“很坏”是不够的。我们至少应该追问三个问题:它“具体有多坏?”,“有没有更坏的?”,以及”没有它会不会更坏?”
雾霾问题也是一样。但凡是个正常人的,恐怕没有谁会喜欢雾霾,谁都知道雾霾对健康不好。但只有定量地做出分析,我们才能搞明白,在公共资源投入上,如何分清轻重缓急。比方说,如果要具体地应对空气对人们的健康影响,我会建议更多地关注吸烟问题。从科学角度来说,吸烟对于健康的影响要远比PM2.5来得明确,在所有的肺癌中,大约60-80%是由于吸烟所引起,而室外大气污染恐怕不到10%。实际上,吸烟也是产生PM2.5的过程,一支烟就能产生浓度相当于633微克/立方米的PM2.5。而中国每年因吸烟而致死的人数,在120万以上。
有人说,吸烟是个人的自由选择,不能和空气污染相比。但真的是这样吗?中国有88%的人在家里被动吸烟,60%的人在公共场所被动吸烟,30%的人在工作场所被动吸烟。特别是在不吸烟的妇女当中,因为二手烟而患上肺癌的概率,恐怕还要高于大气污染。中国每年有约10万人死于二手烟,光是这一点,就不比燃煤造成大气污染的危害小多少。
公共场合禁烟在中国难以彻底贯彻实施
可以说,在今天的中国,当你开始担忧孩子的呼吸时,烟草是远比雾霾更严重,也更紧迫的问题。很多人不知道,中国的PM2.5数值在过去的十年中,其实都是逐渐下降的(之所以最近才闹得凶,只不过大家以前不知道而已),但吸烟人数却正好相反,它还在上升,尤其以青少年和女性为甚。
然而在媒体宣传上,雾霾却远比控烟要更受重视。从2012年开始,雾霾就是媒体最喜爱的话题之一,查查百度指数就知道,它受关注的程度远高于控烟。诚然,烟草也是政府垄断,且利益牵涉极广的行业,在现实中也很难一下子改变,但在媒体关注度上有如此巨大的差别,这不免会产生一些误导作用。这里并不是说不能关注雾霾,只是说当我们把健康问题和雾霾挂钩起来的时候,最好有一些定量的概念,才能更客观地进行相关的讨论。
其次,真正关心公共问题的人应当能够理解,很多事情并不是非白即黑,有百利而无一害。就像DDT的问题上一样,我们要讨论的并不是DDT是否有危害,而应该是DDT带来的好处是否能够抵消,甚至超过它的危害。这就是所谓的tradeoff,或者叫做利害权衡。我们历来的讨论中太缺乏这种精神,一件事情要不就是百分百的伟大光荣正确,要不就是百分百的十恶不赦。我原本期待《穹顶之下》能够更深入、更客观地来比较在雾霾问题上的各种利弊,但是它似乎在这方面并没有做得太多。
在漫天雾霾的同时,北京也是全国人均寿命最高的地区之一
在片中,我们反复看到对于环境问题单方面的大幅渲染。柴静把她的女儿关在屋子里,面对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这个城市会伤害我吗?答案是:会。但问题是,它更会在其它方面补偿你。就PM2.5的浓度而言,云南是全国环境第二好的地方,而北京则是倒数第二。然而,北京和云南的人均寿命却恰好倒了个个:北京全国第二长寿,平均寿命80.18岁,云南则倒数第二,平均寿命只有69.54。这就是经济发展,医疗资源的增长带来的好处,它远远地抵消了环境带来的危害。
如果我能够选择,我情愿让孩子出生在雾霾蒙蒙的北京,而不是山清水秀的云南。这样,如果运气不是太坏的话,他能陪伴自己的家人多度过十个温馨的年头。
而很显然,大批的人跟我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们顶着雾霾,忍受着高房价,源源不断地从各地向北京涌来,使得北京的总人口在十年内增加了一半。他们是不知道雾霾不好吗?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们做出了自己的tradeoff,他们认为相比于其他好处来说,忍受雾霾的代价是“值得付出”的。
我一直希望能看到公众进行比较认真的讨论,即从定量角度来看,雾霾到底值得用多少GDP去“换取”?而不是永远单方面的发泄,要不就不惜一切要发展GDP,要不就不惜一切要环保。在经济学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不惜一切”,或者以无穷大的代价去换取的,我们的决策也应当是两种诉求的平衡。有人说,用健康来换取经济的发展,又有什么意义呢?但问题是,不发展经济,这也是要用健康,甚至生命的代价来换的啊。
正如上面说的,经济水平是决定人均寿命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它对于“健康”的影响要远远超出了雾霾的污染值。经济不发达的省份,哪怕再“环保”,你的平均寿命也要比污染大省低。在中国,东部省份平均每个人能比西部多活十几岁。事实上,如果做回归分析的话,各省的PM2.5浓度和人均寿命甚至是正相关的,也就是PM2.5越高的地方,人均寿命反而可能越长。这并不是说PM2.5对健康有好处,而是说在污染高的地方,往往经济也比较发达,它对你健康的“补偿”要大于污染带来的损害。
关于中国各省经济和平均寿命的关系,有过一些粗略的分析。有人建立过线性模型,大约认为人均GDP每增长1000元,能换来当地0.3岁的寿命增长。而雾霾造成的健康损失呢?之前有科学家发表论文,认为北方因为供暖烧煤导致平均损失5.5年的寿命,但并未获得广泛认可。最近又有人做了推算,认为PM2.5导致了我国74个城市中的居民平均“减寿”1.48岁。
把这两个数联系起来,我们会得出很有意思的结论,就是如果我们能以不超过人均5000元GDP的代价消灭“雾霾”的话,那就是划算的(2014年我国人均GDP约4万5)。而如果我们为了消灭雾霾,导致GDP的损失超过了人均5000元,那从“健康”角度来看,反而得不偿失。因为大量的资源花在了环保上,或许会导致医疗卫生设施的不足,反而导致人均寿命降低。
当然,这只是非常粗略的计算,其中的数字和逻辑显然是不严密的。这里只是想说,雾霾治理问题应当是一个经济学上的收益-损失分析问题,而不是工业党和环保小清新们的整天对骂。这里的损失和收益不仅仅只是钱,谈钱也许太俗,我们来谈命。雾霾会导致人早死,这是命。但是,如果为了消除雾霾造成大面积失业,就不会闹出人命了吗?最近《柳叶刀》的精神病学期刊上发表文章,认为失业率是影响自杀的重要因素之一,在63个国家的调查中,每年大约有4万5千人因为失业而自杀。我们愿意以多少命来换多少命?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决策的问题。
再比如,雾霾是中国快速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副产物之一,《穹顶之下》里对如今城镇化的规模进行了质疑,但是,中国真的已经过分城镇化了吗?显然是没有嘛。2014年,中国的城镇化率才54.77%,还远远落后于西方国家。城镇化中涉及的也不仅仅是钱,也有大量的人命。20年前,中国农村女性的自杀率之高,一度引得全球瞩目,而随着快速的城镇化,中国妇女的自杀率快速下降,从每十万近30人下降到如今的每十万不到10人,光这一项,每年就挽救了约6500条生命。当我们抱怨城市化带来污染的时候,也把这些人加到天平上吧。
还有吗?有的。如今中国每年出生1600万人口,而男女比例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17:1,导致未来的“光棍”问题成为热点话题。但在这背后,每年多少女婴还未降生就离开了人世呢?假设正常的男女比例是1.06:1,很容易得出,每年因为“重男轻女”等观念而导致的“被杀女婴”大约有80万之多(“被杀”也包括提前流产等)。这些人的命应该怎么办?慢慢等待观念的改变和风俗的改变吗?也许正如柴静说的那样,我们不应该再等待,不应该再推诿。城镇化是最有效地解决男女歧视问题的方案,通过进一步的快速城镇化,我们可以挽救这每年80万无辜的女孩。如果这会进一步加深环境的污染,这值不值得?
可能又有人要说了,《穹顶之下》正是在告诉我们,追求GDP不一定代表污染,追求经济进步不一定会产生雾霾啊。但正是在这一点上,柴静并没有能够说服我。因为这个口号太诱人了,太理想了,太完美了,太多的人都曾经许诺过这样的乌托邦,所以我不得不以极为警惕的心态来接受,以极为小心的态度来看待她的论证。历史已经告诉我们,当极端的理想主义者影响国家决策时,最终会导致什么样的结局。
中国要从煤炭时代进入油气时代?
但在全片中,我所能归纳出的,无非是这样几条提议:首先是明确执法主体,加强环保部职权,有法必依,对此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但这究竟会对经济发展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并不构成论证关系。从片中我所能得到的结论,无非是众多小钢铁厂如今利润极薄,再一加强环保就要纷纷倒闭了,所以干脆停止补贴,把这些落后产业淘汰,然后就能自动升级为既不污染环境,又能保持经济不倒退的高级产业了。至于新的产业是否能容纳相同的就业人口,能在多久之内完成,是不是符合经济需求,这只能靠自己想象。从欧美的转型历史来看,我对此是抱有怀疑态度的,当然这又是一个很大的话题,在此不详细展开。
其次,是能源转型,这条就把我彻底惊住了。作为一个煤多油少的国家,柴静居然建议中国放弃煤炭,而转向需要严重依赖进口的石油和天然气。但这需要多少成本呢?可行性又如何?对此却只字未提。当然我承认,这样庞大的问题不可能在一部短短的纪录片里说清楚,但《穹顶之下》随后抛出的两个说法却有点匪夷所思。首先是认为只要打破“三桶油”的垄断,石油产业就能自己进行创新,提高品质,减少成本。我在这里不去揣摩这是不是适应当下形势的又一盘“大棋”,我也不反对打破石油行业的垄断,但我强烈怀疑打破垄断之后,行业就能自动创新的说法。柴静似乎忘记了,她所反对的煤炭行业,正好是打破垄断,充分竞争的呀,为什么质量越来越差,反而不见创新呢?
其次,是说打破垄断之后,我们很快就能探明更多的油气储量,天然气产量很快就可以翻番。这番听上去颇有些大跃进气派的言论究竟有何根据,我无从得知。但《穹》片随后用了英国作为论据,说英国自从1952年伦敦污染事件之后,很快从煤炭转型到了石油,并从此实现了环境的改造。事实本身我不否认,但《穹》片没有提到的是,英国虽然在1956年通过了空气清洁法,但直到70年代发现了北海油田之后,石油占能源的总比例才飞速上升。而要把我国的未来能源寄托在发现一个新的,未知的大油田或者大气田之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可靠。所以不好意思,想要说服大家接受这一点,柴静恐怕还得再举出更多的证据才行。
实际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用煤还是用石油,这并不对空气污染问题造成本质上的影响。我国的煤电厂,其环评标准本身是极为严苛的,只要能够彻底执行,并不对环境产生大的压力。事实上,今天在英国,煤炭占能源结构的比例反而又在逐渐上升。所以实际地说,要想治理雾霾,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放弃煤炭。比较有效的办法反而是关停更多的小火电厂,留下少数易于监督管理的大电厂,实行严格的环保标准和监督。原则上,这仍然是一个成本的问题。至于《穹》片中未提到的更多清洁能源,如水电、风电、核电、太阳能等,自然也都可以在考虑之列。
但这些仍然并没有解决我之前的疑问,也就是《穹》片中并没有提出可靠的证据,来证明中国可以很快地迈入又发展经济,又不产生污染的阶段。因此,作为一种呼吁,我认同柴静的努力,她让更多人开始关注环保问题,这当然是极好的。但对于她的观点,我仍然抱有怀疑的态度。作为一个公共政策的讨论,我希望能看到更多的,更详细的关于雾霾治理的成本和收益讨论,我希望大家能更多地来权衡其中的利和弊,而不要诉诸冲动,理所当然地把“雾霾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治理”作为默认前提。天猫 的美国进口普卫欣 对您出行 会有帮助的
毕竟情感攻势之后,理性才是实际解决问题的工具。
谁有柴静关于雾霾的那个纪录片。
《穹顶之下》,是由原央视记者柴静自费拍摄的,聚焦空气污染的深度调查视频,也是柴静辞职后首度公开亮相之作。这部时长达103分钟55秒的视频聚焦时下热点的雾霾问题,片中,继续柴静的深度调查风格,用将近一年的时间深度解析了雾霾的生成原因和解决之道。她也首度透露当时辞职的原因是由于女儿在其怀孕期间就被诊断患有良性肿瘤,自己才辞职专程陪伴女儿。柴静走访多个污染现场寻找雾霾根源,也赴多国了解治理污染经验,还从国家与个人层面提出行动方案。
天猫美国普卫欣提示:雾霾天气出行记得做好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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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kmmopwdv48773258782016-12-23 12:38:41
发布于 2022-07-17 02:58:54 回复